尉迟非学着抽完最后一口烟，熟练的把烟头扔到地下，拿脚尖踩灭，随后摆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态度，他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安庆月，自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什么问题，你都会认真回答是吧？”

“对，提示你一下，你可以问问我的情妇有多少，我这个人名下的资产这一类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话题。”

“那好，当你虐杀男童的时候，你心里有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当你看到他们的尸体曝光在媒体上的时候，你有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当你每天每夜躺在床上睡不着觉闭着眼的时候，你有没有丝毫的懊悔之心？当你花着来历不明不白的臭钱的同时，你的良心，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想要回到当初，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守法公民？”尉迟非慷慨激昂，脸长的通红，让靠在一旁楼梯扶手上的张明海还吓了一跳。

张明海单手折断了手中的烟，他低头笑了笑，又看了看身后的保镖，随即抬起头，把手臂搭在尉迟非的肩膀上，笑呵呵的问道，

“你。真的想好要问这些了么？”

尉迟非的眼神不是很坚定，甚至有些迷离，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能后悔啊！”

张明海原地转了一圈，叹了口气，又从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深吸了一口，缓慢的开口说道，

“是，我喝多了有时候会感叹自己，怎么害了那么多人，怎么伤害了这么多家庭，但是，我从不后悔啊，我为什么要后悔，我就是个变态啊！哈哈哈哈哈！！早年精神科的医生就说我脑子不正常，确实啊，我就是个神经变态啊！！我享受那种感觉，那种虐杀手无寸铁的感觉，他让我有一种升天的错觉，好像在那一刻，我的灵魂得到了升华，我好像找到了生而为人的真正意义！啊！真是感谢你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忆过那种感觉了，要不要抽空再去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啊？啊？”

“简直是……孽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你的同类啊！他们可是。。他们可是。。”说着尉迟非有点哽咽了，他面对张明海的坦白，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心地善良的他受不了这样人性本恶的言论。

“同类？他们不是我的同类，我的同类属于更伟大的一批人，他们。。啧啧啧，属于那种牲口，牲口你知道吧，没有自由，被人圈养，整日吃吃喝喝等死，唯一的用处就是满足人们的胃。”

张明海的烟很快的抽完了，但这次他拿出了烟盒却没有立马拿出一根续上，而是停顿了四五秒之后，把烟盒又收了回去。

“你说说你，似锦的前程你是不要，非要探究事情的本原，最后人财两空，你说何必呢？记者，记者，嗯。。为了职业操守？嗨，害人害己，害人害己啊！”说罢他去拿了保镖的甩棍，把保镖撕下来用来绑腿剩下的布条和棍子一起绑在手上，“哈哈，这让我想起了最爽的一次。”

“我没用布子绑手，那小男孩一反抗，棍子就弹到了我身上，害我好几天黑青淤血肿痛没缓过来，那次真的，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吊起来，吊在空中的感觉，好像是一副优美的风景画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说罢张明海已经走到了尉迟非的身前，双手举起甩棍，朝他头上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