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约是7点左右，赵雅就跟着孔捷一起出发了。护城河离他们住的帽匠胡同很近，两人走了大约不到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护城河的水，还是挺清澈的，至少比后世好多被工业污染的河流要好的多了。那种被工业污染的河里的鱼才真是不能吃呢。现在的河流，最多受点生活污染，里面的鱼虾什么的食用是根本没问题的。

孔捷在河边只看了一会儿，就开心坏了。这里不仅有鱼，而且还很多。孔捷的视力是十分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干特种兵、当狙击手。

他站在岸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看到河里不但有个头不小的鲶鱼，而且还有泥鳅、黄鳝、乌龟、王八、虾。反正水里有的东西在这是挺全和的。

孔捷又看了看这四周的环境，发现附近还是挺荒凉的。放眼看去，只有西北面有几处建筑；剩下的地方就是荒地和一些杂木林了，人烟稀少啊！

问了赵雅，孔捷才知道那几处建筑所在的地方是哪支部队的一处后勤物资储备库。

孔捷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多功能匕首，这是他从部队带回来的。他用这把匕首在附近的树上砍下来一枝挺粗的树枝，然后很快把其中一头削尖了。

接着，他就又脱下鞋袜，赤脚走向更近的河岸边。对于赵雅的呼叫，他恍若未闻。

在岸边静静地呆立着观察了一会儿，他右手削尖的木棍突然刺出，一条有他半个胳膊那么长的鱼就被他从水中提了出来，仍然还在不停地挣扎。

孔捷拿着叉到的鱼走上岸去，“你说的赚外快不会是在这里打渔去卖吧？护城河的鱼不能吃的。”赵雅向他道。

“为啥不能吃？”孔捷反问道。

“早年间京城的好多死人都扔这里了，这护城河里的鱼虾都是吃死人尸体才吃的这么肥的。这里的鱼积的怨气太多，很邪门的。”赵雅耐心地向他解释道。

“赵雅同志！请不要宣扬和相信封建迷信。我们应该做一个唯物主义者。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先打几条鱼自己吃。”孔捷没想到这里的鱼没人吃，还是真是那个什么扔死人的原因。

这时，孔捷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嚣：“嘿！你丫的，就是说你呢。谁让你小子在这儿打鱼的？有跟爷报备过吗？”

孔捷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比他还年青的小伙子，正满脸豪横地向他来问罪了。不过在交趾人命都不知道背了多少条的孔捷，对这种人根本不惧，只是澹澹地问道：“这条河是你家的？”

豪横的小青年道：“嘿！还敢跟爷炸刺。找抽呢吧？看来爷今天不给你松松筋骨，你......。”不过这位小青年的豪横风格很快就转变了，“啊......，喔......，别扭了，再扭就断了。爷、爷！您饶命。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服了！”

身为特种兵的孔捷，不太喜欢说，一般能出手的时候绝不瞎BB。眼前这个家伙的嘴太臭了，所以孔捷扔下木棍就直接上手了。

迅速逼近到他的身侧，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缠扭，他的关节就被向后制住了。然后稍微使点劲反扭一下，这个家伙就开始哭天抢地，迅速服软了。

见这家伙这么没骨气，孔捷直接放开了他的胳膊，并且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孔捷猜的，这家伙八成是一京城的顽主、老炮，不过大概是底层不太入流的那种。否则怎么会到这么荒凉的地方来混。对于这种人，他并不想有太多的交集，于是就道“快滚！”

不料那家伙虽然一直在龇着牙揉胳膊，但是却没有走掉，反而道：“这位爷！您身手挺不错的，就是看着面生。不知道是混哪一块的？”

“我原来在八桂当兵的，在那里专杀交趾人。现在退伍回京城了，我哪一块也不混。”孔捷打算放点狠话，把这小子赶紧唬走。

那顽主听他的话确实也不像道上的人，然后又听他说自己原来是当兵打交趾人的，顿时激动起来：“失敬失敬！没想到大哥竟然是当兵回来的。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你别见怪，小弟给您赔罪了。”说着冲他抱了抱拳。

“你也是当兵的？不可能吧？你身上可是一点兵味也没有，部队怎么可能收你这种人？”孔捷奇道。

眼前的顽主顿时沮丧了，指了指西北边的那几处建筑道：“我爸是那里管事的，所以我就在这附近瞎混了。我倒是想去当兵，可是家里人都不让。”

这个时代当兵是件很光荣的事，还有家里不让当兵的，还真少见。不过他说了一句，“我是独子，家里人怕我上了战场牺牲了，所以都不让我参军。”

孔捷顿时明白了。这个时候参军，还真是有可能被派到前线参战的，牺牲是完全有可能的。从他的话里听，他家里应该是有权势的。

这时这顽主又道：“大哥！这河里的鱼不能吃，你......”

孔捷直接打断他的话道：“你不会是也想说这河里的鱼都是吃死人尸体喂大的吧？要是这个就算了，我已经听过了。我交趾兵的尸体都吃过，还怕吃这里的鱼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赵雅和眼前的顽主顿时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赵雅是惊讶，并且似乎还有些恶心、呕吐的样子。而眼前的顽主却是充满了刺激、兴奋的表情。

这位顽主掏了掏衣兜，从里面拿出一支烟；看起来拿出这个他还有些肉疼和不舍，不过还是递到了孔捷面前：“大哥您抽烟，这是我从我爸那偷的好烟。您能不能再给我讲点杀交趾兵的事？您真的吃过人肉吗？”

孔捷看着他递过来的烟，神色复杂。作为富商的孔捷，没少抽烟；作为军人的孔捷，却是从不吸烟，并且滴酒不沾；这两样东西会降低一个狙击手的军事素养的。

孔捷终于还是拒绝了他的烟，只是向他道：“我不抽烟的，军队养成的习惯。其实还真没什么太好说的，我是为了保家卫国去杀人的，又不是我喜欢杀人。

至于吃尸体的肉，那也是迫不得以才吃的。但凡当时能找到别的吃的，我也不会去吃人肉的。那时候不吃，就没有体力去执行任务；完成不了任务，我们的损失就有可能更大。

不过人肉是真的不好吃，你听的那么兴奋干吗？难不成你尝尝？”

【作者题外话】：审核通过了！现正在申请签约中。愿缪斯大神保佑，能顺利通过签约。能通过写作把那个时代再回忆一遍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