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正好瞧见他这突兀的神色变化，不免愣了一下。

再一回神，就见郑观远忽然看了过来，一脸疑容道：“我说老钱……你说会不会，是咱们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钱斌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观远偷偷瞄了江凡一眼，满脸苦笑道：“也许这位……就是那位凡总本尊那……”

钱斌顿时一怔，继而讶然道：“这……这不可能吧？！那位凡总的出身……他，他刚才的表现，也太不符合了！”

要说这位就是那位凡总本尊……他是真的一千个一万个不信的！

要知道那位凡总极有可能是那种出身，那自然而然的，这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行止，绝对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江凡的表现那？

旁的不说，就那吃东西的架势，虽然不到“没见过世面”、“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的程度，可也太符合“那种出身”该有的仪态了！

毕竟真要是“那种出身”的话，至少从小到大都有严格的家教和礼仪教育的，怎么可能跟个普通老百姓一样？

“我也知道他刚才的表现不符合那种身份，但是……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去别的可能了。”郑观远一脸的苦笑。

“这个先不管了……咱们先静观其变就是了！如果他接下来真的当场出得起钱，那就真如你所言，很可能真的是凡总本尊！”

“要是那样的话……那咱们之前的态度……”

“他真要是凡总本尊，老子回头立刻赔礼道歉！反正以凡总的出身，向凡总低头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那行吧，你说的也对，他如果真是凡总本尊，那低头道歉也不算什么丢脸。毕竟那种出身啊……你我这辈子注定都要低上一头。”

这个世界，说是公平，可其实怎么可能公平？

有些人经过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会受人仰望，高人一等。

可有些人，人家一出生，就直接高人一二三四五六等了！

甚至人家出身的那个阶层，是多少人费尽心血也不可能爬的上去的！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郑观远和钱斌深知这一点，一时之间索性不再多言。

这么等了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于泽原匆匆去而复返。

这次回来，他手上倒是多了个公文包，只等放下，就从里面掏出了两份合同文件。

“不好意思，倒是让凡总久等了。我这里早就准备的有合同，上面详细列举了我名下想要出售的资产和价格，凡总可以过目一下。”

最近这段时间，于泽原多多少少在为这事儿挂心奔波，合同什么的，自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且几乎是贴身带着。为的就是方便随时碰上买主，第一时间达成交易。

刚才下楼，就是去取这些东西。

而且正如他所说，这合同上，算是把他名下要出售的那些资产写的详细至极了。

江凡仔细扫过一遍，倒是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也别说，于泽原想要打包出手的资产可是真的不少，除了那辆PJN风神和十几辆豪车外，还有位于环海豪庭的一处七百多平的豪华大平层。

另外另有分散在江城各处的额外几套房产，以及一处直接买断的通层的办公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