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白远没有从前那么惧黑。
加上握着他手的人是余味,男人就更加的无所畏惧。
“余味,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走。”
巾带蒙眼,可男人巾带下的嘴角是扯起的,足以可见其愉悦的心情。
“你呀你,小心脚下。”
季随白嘴角的笑,扶着男人的余味不可能漏下。
边提醒着爱人边跟着笑意满脸。
“家属同志,我发现你有时候不仅是个醋缸,还是个满嘴跑舌头的主儿。”
今儿领人出来,一路上季随白这张嘴就没消停过。
平日里瞅着彬彬有礼的某人,现下油嘴滑舌还有几分做混混的潜质。
“这就算满嘴跑舌头?”
季随白也不恼,笑着反驳出口。
“既然你都这么给我定义了,若是不跑满嘴舌头几回,我不是就‘辜负’你的期望?”
有人顺坡下驴。
说他不要脸,他就直接将脸整个丢出去。
“亲爱的,说真的,眼下你就算是把我卖了,我都乐意替你数钱……”
季随白感受着胳膊上那双扶着他的手,心里甜到飞起。
听着四下无人声。
季随白对着身旁的余味,笑着道。
他们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互相称呼着姓名,一开始季随白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名字本来就是给认识的人称呼的。
可渐渐地,他觉得称呼名字源源不够。
他想过称呼余味为“味味”,这是个特别亲密的叫法,奈何祁明轩在他之前抢了先,而且,除了祁明轩外,徐正奇亦是唤余味“honey”。
他知爱人对徐三少无意。
也知徐正奇不可能跟余味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
毕竟,在意大利他们两个独处的那段时光里,若是有可能进一步发展关系的可能,也不会有后来他跟余味的这一茬。
祁明轩也好,徐正奇也罢。
俩个不是余味爱人的人,将本属于爱人的称呼全数“霸占”了去。
这一点让季随白哭笑不得。
他其实心中,一直都在琢磨着给爱人一个更加亲密的称呼,正好今日四下无人,他便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放心放心,卖你换钱,我可舍不得。”
听着季随白口中的亲爱的,余味拍了拍其手臂,亦是笑着道。
你在我这里无价,多少钱都不卖!”
“果然还是亲爱的对我最好!”
余味顺其自然的出口,让季随白高兴之余直接捞起男人牵着他的手,亲了一口后方才道。
“季‘小媳妇’,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瞧着季随白的举措,余味忍不住的调戏出口。
原以为男人多多少少会有几分的畏惧,但这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丝毫的怯意都没有在季随白身上体现出来。
余味也算彻彻底底放下心来。
目的地已达。
将季随白扶好后,余味绕道季随白身后轻声轻脚解了男人蒙在眼睛上的巾带。
骤见光明,下意识的遮住眼睛。
待到适应以后,季随白才发现在他面前矗立着的建筑,是他十多年前上的那所高中。
“家属,你的人生从十八岁毁了,那我就陪着你从十八岁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