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阳的话语和动作，已经准确无误的表示出了自己的意思。

“姜谷阳，你当真想要在我的地盘，和我试一试谁的底牌更多？”最初的大巫也站了起来，立在湖泊水面上：“我承认你手中的打神鞭确实是一件无上的神器，回归完整之后，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有着直接的杀伤力量，可是在这里，面对着我，就凭你现在的力量，真的能够凭借着打神鞭将我击退吗？”

姜谷阳手中的水晶占星盘已经彻底变成了金色的火焰，从他的左手手掌中消失不见了，打神鞭则是变成了彻彻底底由银白色电光组成的“光鞭”模样，雷电吞吐不定，把姜谷阳周围的一片地方都照映得很是明亮。

“我自己的力量想要将你击退，或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两件神器在手，机会就出现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有第三件神器能够提供助力，我想就算是你这位老前辈手中的底牌更多，也不可能比两位人祖还要厉害吧？”姜谷阳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之前你和我聊天，我就一直在感受着你的情绪，你的变化，结果发现你将一切都隐藏的很好，算得上是完美无缺了……不过为什么我在问起灵魂之中三种力量出现问题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以及刚刚问你要如何对付两位人祖的孩子的时候，你真对我的杀气会一闪而逝的出现呢？”

最初的大巫听到了姜谷阳的话，沉默了下去。

“和我在这里见面，恐怕你就是想要用之前的说法，让我答应和你合作，这样的话，你就能和我建立起一个类似于‘契约成立’的关系，让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成为一个既定的事实，到时候鬼知道你还有什么手段等着我……我说的对吧？最简单的就是在我帮你寻找身体碎片的时候，你先行找到一部分，哪怕就只有一个部位，这样的话就能将咱们两个人之间建立起来的那份‘契约’当作是我没有完成条件的借口，这样一来我就算是白白为你打工，而你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了。老前辈，你的想法虽然很好，可是能不能把我看成一个正常人啊？我不是傻子，只听到了你能保证让我活着离开归墟秘境就立刻向前冲锋了，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根本就不值一分钱，不值一分钱你明白吗？”姜谷阳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后说道：“我做出的承诺，九州世界的世界规则会作为一个‘监督者’等着我去完成承诺，而你的承诺，有谁能够进行监督呢？难道你要和我说一样由九州世界的世界规则或者是秘境世界的世界规则去监督你完成你做出的承诺来吗？请你不要当我是傻子！”

“归墟秘境那个地方，就是为了你出现而准备的陷阱，只要你进入归墟秘境，那么秘境世界的降临，就会再次开始。姜谷阳，没有我的帮助，到时候你要怎么去解决秘境世界降临的情况呢？难不成要用姜谷乾的手段，用血祭之法将两个世界之间建立的通道再一次封印起来吗？不要这么愚蠢了，上一次的封印能够持续四千年，下一次的封印就只能持续四百年，而第三次的封印就只能坚持四十年了，之后再想要用血祭之法进行封印的话，就彻底没有可能了，到时候九州人族一样会走向毁灭，而秘境人

类的下场，恐怕也好不了多少！”最初的大巫声音突然就高亢了起来，对着姜谷阳挥舞着双臂，阐述着自己的看法：“现在咱们两个人选择合作，我用我的灵魂起誓，答应你的一定能够做到，否则就让我的灵魂彻底消散，这样的话你能相信我吗？”

“你的灵魂？”姜谷阳有些轻蔑的笑了笑：“你现在还知道你是谁吗？我是说……你究竟是几个人的灵魂碎片的集合体？”

“你是什么意思？”最初的大巫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一张脸拉得老长：“以灵魂起誓，无关世界规则，关系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所以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何必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呢？”

姜谷阳握着打神鞭，指着最初的大巫的脸：“看看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拼接怪一样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面，不管谁看到你，都只会远离你而不是选择和你合作吧？看看水面上你的倒影，就算是你将自己的身影弄成模糊的样子，可是你真的不知道，精神海世界的水面上，能够照映出一个人真实的样子来吗？在看看天空，看看天空现在的样子，然后你和我说说，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的一切之后，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最初的大巫先是看了看脚下的湖泊水面，然后有些木然的抬起头，看向天空。

“一个人的灵魂哪怕已经出现了破碎的情况，精神世界里面也不会出现天空有裂缝，水面映出的人的脸孔不断变化，甚至还是一种扭曲的状态以及挣扎着想要离开的样子……所以说，为了活到现在，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么我现在还是之前的问题，你现在究竟是谁，你自己还明白吗？”姜谷阳哼了一声，看着最初的大巫：“说说看，你现在，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巫，最初的巫！得到了两位人祖的传承，除了两位人祖之外，第一个得到了打神鞭的人类！”站在湖泊的水面上，最初的大巫看着姜谷阳，大声咆哮着：“我杀死了后来每一个世界上诞生人类之后，第一个得到了巫族力量的人，然后将他们的力量掠夺过来，变成属于我自己的力量保证我能活到现在，甚至活到更久远的时候！你以为我是错的？我告诉你姜谷阳，不管灵魂变得如何丑陋，只要我能活到最后，那我就是胜利者，就是成功的！”

“好吧，就算你是成功的，可是等到你那残缺的灵魂不再能够继续镇压那些被你吞噬掉的灵魂的碎片的集合体的时候，你能怎么办呢？为了保证自己继续能够存在下去，主动将灵魂撕裂，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灵魂碎片的集合体从你的灵魂上硬生生的撕裂下去？那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你比我要清楚吧？而且我也明白了你的想法……九州人族诞生之后，第一个得到了巫族传承的人没有被你杀死，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在九州世界上解决掉自己的问题，所以为了保证九州世界的世界规则不会在第一时间针对你这样的存在，于是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的同时，你还彻底放弃了出现在九州大地上的任何一种可能，只是和进入秘境世界碎片的那些九州人族进行接触，为的就是保证今天能够和我见面，不会受

到任何的影响吧？”姜谷阳顿了顿，想到了一种可能，然后继续说道：“你早就在算计我了，是不是？其实子桑家和贾家能够得到一切的真实消息，也都有你的推波助澜没错吧？！”

“呵呵呵……既然你不想答应我的交易，那么就让我试一试打神鞭到了你的手中，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吧！”最初的大巫原本模糊的身影终于开始清晰起来，不过姜谷阳在看到对方真正的样子之后，抿了抿嘴巴，向后退了两步。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湖泊水面上，看着姜谷阳。如果只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姜谷阳自然是不会后退的，可是这个时候的最初的大巫的样子，已经彻彻底底的展现在了姜谷阳的眼中，结果就是姜谷阳在感到震惊和恶心的同时，选择向后退了两步。

一些淡薄的黑色雾气不断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向外冒出来，稀疏的头发看起来就要掉光了，而掉落了头发的位置上，一个个不过是荔枝大小的微缩人头正出现在那里，扭动着头颅，挣扎着就像是想要从男人的头部脱离出来一样，嘴巴张开像是在不断怒吼着，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头顶上已经是这样触目惊心，而脸孔上也是让人觉得诡异万分。不少就像是鼓包一样的东西出现在脸孔的各个位置上面，让五官被挤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包子的正面一样，可是这张脸孔并不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每时每刻，这张脸孔似乎都在变化，五官的位置并没有移动，可是或许一个眨眼的工夫过后，再看去，这张脸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的五官一样，让姜谷阳立刻就明白了最初的大巫的灵魂形象为什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你身上至少有上百个人的灵魂碎片不能被你彻底消化掉，结果就让它们在你的灵魂里面逐渐的聚集起来，直到变成了现在的这种状态，所以你现在最好就是放弃掉从它们那里获取来的一切力量，否则你的下场可比这些死在你手上的大巫们惨多了……”姜谷阳看着对面已经有些为了自己走向疯狂的最初的大巫，劝解到：“难道你还没有感受到吗？那些灵魂碎片的聚合体已经开始影响到你的灵魂形象了，单单看你的脸，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能换一张脸，这难道还不能让你下定决心放弃本就不应该属于你的力量吗？”

“嘿嘿嘿……”一个不男不女，像是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响了起来：“姜谷阳，我和你一样，喜欢吃独食，进了我的肚子就没有被我再掏出来的可能，所以不管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能够在这里将你的灵魂斩杀掉，并且彻底吸收掉你的灵魂力量，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就不足为惧了啊！你喜欢吃独食，我正好也喜欢，所以今天只有一个人的灵魂能够离开这里！”

“难怪要在刚刚见到我的时候做出伪装来……”姜谷阳举起打神鞭，站在湖泊岸边开始戒备：“就这种样子，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鬼东西！难怪想要和我合作，这是想要让我变成解决你灵魂问题呐！不过这样也好，我真正的机缘就应该落在你的身上吧？消灭你和拿回我的真正的机缘，刚好两件事情一起办！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人都喜欢吃独食，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