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好奇：“如果榜一不是榜一，榜尾也不是榜尾，那么此榜又有何意义？”

逍遥子道：“意义不在你我，而在江湖，在人心。此榜虽然漏洞百出，不过后期会陆续更进。”

车夫叹息一声：“我相信。”

……

“江小白是谁？”雪凌问。

那人与她排在一处，难免有些好奇。

席间少年依旧食着菜肴，不看，不语。

“既是双刀，莫非是那少年人？”她有些不太相信。

“此榜也不过如此而已，无须在意。”

榜的确有些问题，毕竟尚未战过，毫无依据，又何见高低？

未上榜之人也不知道是该愁还是该喜，比如郭义，又比如说欧阳秋自己。

“传榜那人是谁？”

“方才就不应该让他离去，也好当面问个明白。”

说罢，便有人急忙去寻，却寻无踪迹。

北里唐看向金三，冷哼一声：“如此小人，竟位居榜一？”

他有什么资格排在榜一，有什么本事做榜一？

李花倒是不以为意，对着金三抱拳一礼：“恭喜兄台荣居首位。”

说罢，他看向场间诸位，接着道：“我只是有些好奇，那逍遥子列榜，列尽天下人，为何就不列他自己？”

众人同意，莫非是他逍遥子认为自己当真无敌？

……

车架依旧缓行，不明目的。

车夫问：“我还是想不通一些问题。”

逍遥子道：“你问。”

“你列尽高手隐人，为何不列自己？”

逍遥笑道：“因为我便是列榜之人，何须列自己？”

这个回答妙极，亦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若排自己，又当居何位？

车夫又问：“那郭家枪也有些奥妙之处，为何榜上无名？”

逍遥子道：“吾辈江湖人，自然排江湖名，与朝堂中人何意？”

车夫闻言更加好奇：“可那林和进……”

逍遥子道：“林和进虽有大内密探之名，为皇帝办事，却从不参与朝堂纷争，经年在江湖游历，是为江湖人。再者，你认为那金三是什么人？”

车夫道：“虽有些本领，轻功能与欧阳秋匹敌，但应该不是正经人。”

逍遥子意味深长的道：“所以他才是第一。”

……

穿过街巷，越过人群，便又回归山林。

微风轻起，落叶飘飞。

“既然来了，何不上车一叙？”车内传来逍遥子爽朗的声音。

车夫“吁”了一声，同时勒紧缰绳，车架停顿。

有风再起，吹来一人。

那人直接掀开车帘，破风而进。

逍遥子看向来人，于车厢之内斟茶一杯，问：“你不去寻那金三拼命，来找我做甚？”

欧阳秋道：“因为只有我注意到了你。”

逍遥子“哦？”了一声，道：“所以在你看来，我竟比你的仇家还要有趣？”

欧阳秋承认，他道：“金三此人错过了还可以寻，然若放任你离去，又何处寻？”

欧阳秋看向茶杯，只见杯中茶水水汽升腾，茶香四溢，他叹息一声：“你果真妙人，逍遥得紧。”

逍遥子啧啧两声，问：“传闻你已隐居十载，如今又为何重归武林？”

欧阳秋闻言饮茶一杯，却是不语，或许，就连他也再问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