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零九章 刀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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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一日,礼拜四,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梅陇镇’清蒸刀鱼X10。”

刀鱼是杜守义两辈子都没吃过的鱼,身为长江三鲜之一的刀鱼在后世已经被捕的濒临灭种了。但物以稀为贵,鱼贩子们竟然籍此将刀鱼炒到了天价,巴掌长两指宽的刀鱼动辄五六千一斤,这是杜守义万万消费不起的。

六十年代刀鱼大约五六毛一斤。过了清明更便宜。那时的刀鱼叫‘猫刀’,刀鱼骨头发硬没人吃了,买了是用来喂猫的。

系统奖励的刀鱼按盘算,每盘四条鱼,条条都有一尺以上,至少三四指宽,这才是‘江刀’正常尺寸。放到后世会不会弄场拍卖会,炒到几万块?

杜守义欣赏了一会儿‘珍稀物种’,然后关上了空间,他眼前还有件更烦心的事儿。

这两天下雨,卖小碗的活儿就停了下来,不过李奎勇每天还是会到李吉祥这儿,听老头给他讲一些古玩知识,老头也会跟他聊些其他的,摸摸他的性情。

昨天晚上,杜守义从李吉祥这儿听到件事:李奎勇带一个叫康常利的发小过来玩过,康常利坐了一会儿,客客气气的说了会儿话就走了,他可能是怕朋友吃亏,过来探探虚实的。

听到这个杜守义有些懵逼了:康常利就是‘小混蛋’。在他的记忆里,李奎勇和康常利虽然是发小,但现在应该没那么亲近。后来小混蛋抢黎援朝芭蕾舞票时,李奎勇也只是远远看着,跟钟跃民介绍情况。可现在他们俩怎么走一块儿了呢?

杜守义脑子飞快,想了一会儿后,他似乎找到了些原因。这事可能还真跟他有点关系。

康常利现在已经开始在外面瞎混了,按原先的轨迹,李奎勇老老实实待在学校的话,和他是没什么交集,可谁让杜守义让他半脱课卖碗了呢?这样一来,两个本来就认识的‘失学少年’,很容易就勾搭到了一起,也许就在哪个卖碗的胡同里遇上了。

杜守义有些自责,尽管他还想再观察李奎勇段日子,可这件事时不时会跳出来,困扰他一下。

今天是白三儿休完婚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也是杜守义的‘诊所’正式开张的日子,据说还会有记者来进行相关报道。

因为杜守义不配合,街道请来了位专业护士坐镇在‘小诊所’,开展了第一次的诊所义诊。那是个从南锣嫁出去的姑娘,回娘家‘学LF’倒也不算弄虚作假。

尽管有了安排,午休时杜守义还是回四合院看了看。一进院子只见里面坐了一圈人,王大妈怀里抱着槐花,稀罕的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都还顺利吗?”杜守义上前问道。

“顺利,顺利。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小丫头今天立了大功了!”王大妈笑道。

听见是好事杜守义也不着急了,他对着一旁代班护士道:“魏姐,辛苦了。”

魏姐笑道:“就是量量血压,有什么辛苦的?不过你把这两个孩子教的真好,今天我算长见识了。”

“您夸得太过了,就是两个毛丫头。”...

众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散去,杜守义也从大家的话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真相’。

今天来了几拨记者,小当和槐花一开始只是站在门口看热闹,忽然有个年轻记者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问小当道:“小妹妹,知道什么是LF精神吗?”

“知道呀?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记者一愣神,暗道这个孩子好聪明啊?!她转向槐花问道:“小妹妹你知道吗?”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只有两三岁的槐花竟然奶声奶气地回答出来了。

孩子们的回答虽然不完整,但已经是‘超纲’发挥了。这让在场的成年人都觉得有趣,有几个嗅到新闻价值的记者围了上来,对这两个小丫头进行了采访。

从小诊所筹建尹始,杜守义就让两个闺女全程参与,门铃,指示红灯如何使用、门口的告示牌有什么用、诊所如何运作等等,他都对姑娘们说得很清楚。这些有意无意的教育现在都发挥了作用,她们的介绍甚至比街道干部还详细。

听她们俩左一个干爹,右一个干爹,有位记者问道:“小妹妹你干爹呢?他是哪一位?”

“他去上班了。干爹说,要学习**精神,就要先把本职工作做好。干爹还说,学习LF叔叔是一辈子的事,不是一阵子的事。”

记者中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喧哗。这两句话说得太实在了,而且是出自两个稚龄孩子之口,说明南锣街道的这位‘干爹’不但自己在学习LF,还言传身教的把它传给了下一代。....

杜守义的心情很复杂,这事情有些‘弄大了’的感觉。他站在诊所里细细品了品两个丫头的话。幸好,除了‘干爹’有些非主流外,其他倒都还中规中矩。

让杜守义没想到的是,有两个记者从诊所离开后就找到了厂里,当杜守义再回厂时,立刻被请到了宣传科。

“这都是厂里平时宣传教育的结果。”杜守义面对记者提问先把宣传科抬了出来,这让一旁的宣传科长心肝一颤:太上道了!

而杜守义此时此刻心里却在念叨着:我日子难过,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了!都来给我分摊火力吧!

在接下来近一个小时的采访中,杜守义把厂领导从下到上,从上又到下的夸了好几遍,从书记厂长如何把LF精神掰开了,揉碎了跟青工们讲解;到宣传科的同志们如何夜以继日,不辞辛劳的进行宣传;后勤科长如何脚踏实地,把学习LF精神融入到日常工作中等等。总之,和他走得近的他一个没漏过,大家雨露均沾,连厅里的张处长也‘躺枪’了。

记者同志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街道诊所背后竟然牵扯出这么个瓜,轧钢厂从上到下整个一先进集体啊?采访告一段落后他们急匆匆的告辞了,这条新闻线索要赶紧找主编请示汇报去。

送走了他们,宣传科长笑呵呵的看着杜守义道:“走吧?咱们抓紧时间,找书记厂长汇报一下。”

“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少废话,快走!”科长笑骂道。这个‘女婿’实在太给力了!

杨厂长听完他们的汇报后打了个电话给张处长,把事情始末向他简单汇报了一下。电话快结束时听筒转到了杜守义手里。

“你怎么想起弄这个了?”电话里传出了张处长的声音。

“这个最安全。”杜守义稍微背过身,轻声答道。这是他第一次和张处长谈与工作相关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张处长道:“晚上到老杨家里杀两盘?”

“行。”杜守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从厂长室出来杜守义又去找了回许大茂,苦头吃得太多,是该让他尝尝甜头了。....

时间转眼来到礼拜六晚上。按杜守义的统计,这三天里他出诊了九次。四例陈旧性损伤,一例新伤,其余的是些孝喘之类的慢性病,这样的频率倒是可以接受。

他现在出诊,只要不是时间太晚都会带上小当,给大徒弟的启蒙教育就这样开始了。现在他们俩就在胡同里的秦家,给秦奶奶治脚。

“你瞧,太太是这里扭到了,只要这样....”杜守义和小当说话间,猝不及防的将老太太的小脚一扭,随着一声轻微的骨头‘卡巴’声传来,秦奶奶发出了声惊呼。

“疼吗?”杜守义抬脸问道。

老太太活动了下脚腕,又在鞋上用力的踩了几下,笑道:“好了,不疼了。”

“您坐着别动,我给您再上点药膏,化化淤血。”

“哎,谢谢你了,守义,要不是你,我这脚还不知道几天能落地。”

杜守义从小当手里接过药膏道:“您客气什么?街里街坊这么多年了,不应该的吗?”

老人爱怀古,听杜守义这么说,秦奶奶感慨道:“我记得你们家刚搬来的时候,你才这么大点儿,转眼就长这么高了。”

杜守义笑了,道:“是啊,那会儿守桂还在吃奶呢。您老后院那棵桑树还在吗?我记得小时候没少偷您家的桑甚吃。”

“呵呵,在呢。”回忆起以往,秦奶奶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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