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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关了灯,在她身后轻轻躺下,她沐浴后的清香撩拨着他,气息渐渐紊乱粗重,发丝蹭得他脸上的皮肤微微的酥痒,这酥痒很快便漫开延伸,体内有渴望在膨胀……

轻握住她肩,丝质的睡衣光滑的质感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的丝滑,轻轻翻转她,月光下,她睡得安宁而酣甜,美丽的眼睛合成两条优美的弧线,几根发丝散落在脸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用手指轻轻挑开,不经意触到她脸上温软腻滑的皮肤,手指一颤……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能看清她的唇形,如娇嫩的花瓣,却无法看清唇色,但他记得,永远都记得,唇瓣是淡淡的粉色,像糖果,润泽甜腻,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唯恐会把这样娇嫩的唇碰伤……

手指在她唇上抚过,柔嫩的感觉唤起他身体对某种需求的极度渴望,过久压抑的火焰似乎一触即燃了……

终忍不住,俯下身……

初七发现自己又在做梦了,和在威尼斯的时候一样,睡在沈言怀里,感觉沈言火热的手在抚摸她的皮肤,那种感觉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能说出他的手所过每一处的名字,她的肩、她的背、她的腰、再回转,滑至小腹、往上,至她的胸……

熟悉的欢爱前奏带来的愉悦让她在梦中情不自禁娇吟一声,便感觉被沈言吻住了唇,连被吻到窒息的感觉也是如此的真实,以致,她无法呼吸了……

这,真的仅仅只是梦吗?她倏然睁开眼睛,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体,睡得糊里糊涂脑子里一片浆糊的她第一个反应是……色狼!

手随意一伸,便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也不管它是什么,照着“色狼”的后脑勺砸下去……

“啊——”黑暗中一声惨叫……

沈言摸了摸后脑勺,似乎肿起一个大包……

听见这熟悉的惨叫声,初七才彻底清醒过来,一时还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属于他的气息已经让她确定,这个“色狼”居然是沈言……

“怎么……是你?”她看了看自己的武器,是小言言归窝时从外面踢回来的一块石头,它当成球玩来着……

“那你还指望是哪个男人?”沈言此时烈焰焚身,一半是怒火,一半是yu火……

初七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人今天吃错药了?傍晚就觉得他不对劲……自她回来后,他不是像个贞节烈男一样吗?难道发烧烧得他发情了?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啊……

“瞎摸什么啊?”他怒火难平,拂开她的手,躺倒在她身边。

她睡意全无,半趴着,手肘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黑暗中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露着疑惑和不解,“不发烧你干嘛?现在又不是春天……”

也许,人在黑暗中会比在白天的时候少了一层防护,可能是因为黑暗本身就是一种保护色。他对视着她的眸子,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徘徊在他嘴边,想说而说不出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尽管仍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你……别走……”

“嗯?”她是听错了?还是他没说清楚?

“我说,你不要走!”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这一回她确信自己没听错,错愕地笑,“为什么啊?”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占据了他心里所有位置的女人,她会感觉不到为什么吗?

“我不要你走!”他有些负气甚至霸道地说,说完伸手绕至她后颈,将她向下一拉,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她双眼圆睁,在他的禁锢下挣扎,却被他翻身一压,压在了身下。

她咬紧了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狡猾的他却捏住了她的鼻子,她无法呼吸,被迫张口,他阴谋得逞,趁虚而入,同时,咸猪手开始胡作非为。

她唔唔叫着反抗,可是,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加上力气对比的悬殊,在他的咸猪手锲而不舍的攻击下,她的力气越来越小。

当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吻着她尖俏的下巴时,她无力地推着他的肩,呜呜反抗,“你放开我!你这是犯法的!你快放开!”

推不动他,她便用指甲掐,掐他的肩,掐他的背。

他吃痛,低低吼了她一句,“犯什么法?你是我老婆!”

她呆了呆,“那文静呢?”

这个名字让他冲动的浪潮有些回落,但只是一瞬,他便捧着她的脸,低头轻轻碰着她的唇,音色如梦,“你是我唯一的老婆!我只要你……这一次,再也不准走了……”

她愣愣的,连挣扎都忘记了,最后确定,不是他在说梦话,就是她自己在做梦。

她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摩挲,却被惊吓了般找不到感觉,拍着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又继续拍……

“干嘛?有话等下说……”他开始吻她的颈,同时,抚过她的肩,顺手将她的睡袍往下褪。

她竟然被吓得不敢动,艰难地吞咽着道,“沈言!沈言!醒醒!别做梦了啊!快醒醒!你看清楚,我是七!我是初七啊!你是不是抱错了人?”

他有点恼火,从她身上起来,啪的打开灯,她的睡袍已经被解开,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

她惊坐而起,把睡袍带子系好,为了安全起见,逃到自己床上,今天一片好心,让他睡床,她睡地板,竟然发生这种事……

可是,她刚躺好,灯又被他灭了,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可以了吗?我现在看得很清楚了,你是七没错!”

“可是我……”

她一句话没说完,他居然又跟着挤上床。

“你下去啊!”她一边往里缩着一边推他。

结果不知推到了他哪里,他又是一声惨叫,吓得她赶紧住手,“怎么了?”

“痛啊!”他惨兮兮地叫。

“碰到你手了?”对于他的手,她一直很内疚。

趁她愣神的时候,他双臂一伸将她搂紧,全身贴合得严密无缝,她甚至感觉到腹部被顶得疼痛。

而且,他还动了一动,在她耳边轻道,“手不痛,别的地方痛……”

她这样被他搂着,四肢全都无法动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喘息着求救,“我痛……我痛啊……你放松一点好不好?”

“不放!”

他固执的时候会比她更无理取闹,这点她是有经验的……

却听他在耳边继续道,“你回来的时候自己说的,觉得我比较好,要留在我身边,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和于深海到底怎么了,既然你说要回来,就要说话算话……”

初七无语,再不放开她,她要憋死了……“可是你也说过,你身边有文静了啊,她比我好,比我温柔,比我听话,比我会体贴人,比我……”

“那是我在骗自己……”他的声音变得幽怨,“我总是拿你和她作比较,我告诉自己,她温柔、端庄、贤惠,什么都好,你就是个笨蛋白痴加路痴,凶起来的时候还像悍妇,我甚至对自己说,和她在一起轻松惬意,什么都不用担心,而和你在一起却很累很累……可是,我知道那是我在自欺欺人,我连自己都骗不了,我偏偏就对你这个笨蛋白痴加路痴牵肠挂肚,走到哪里都放不下,累死也心甘情愿。我承认,我去美国找你了,我以为你真的走了……我在你家门口坐了一天一夜,还在你家门缝里塞了纸条,不信你让爸妈回去看……”

“呵呵……”初七觉得自己大脑缺氧,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假笑加干笑几声。

“你就是个猪啊!傻笑几声就算了?看不出我很难过吗?”他气愤不过,张口狠狠咬住她鼻子。

她痛得大叫,她还真看不出他有多难过……她难过的时候,他没看见呢……男人就是这么脆弱,一点点难过就瞎嚷嚷……

“痛不痛?”他松开口问。

“痛!怎么不痛?!我咬你一口试试?”她眼泪差点痛出来了。

“知道痛就好!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家里人去楼空的时候,心里的痛比你刚刚鼻子上这一口何止剧烈一百倍?这是第二次了!我不是铁打的,你以为我能承受几次你从我生命里离开?”他说话的语气完全像个怨妇……

初七听得无语,好像她才是真正的怨妇吧?

“你……说话啊!”她的反应让他有暴跳如雷的冲动,他这么掏心掏肺,低声下气地对她表明心迹,她就这个态度?

“我……该说什么?”她真的被他雷到了……

她信心满怀地回家,期待和他鸳梦重温的时候,他告诉她,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子,那么好,她在受尽委屈后,痛彻心扉,看淡一切,决定远离他,祝福他幸福的时候,他却突然将她压倒,告诉她,他还要她?是这样吗?

她该怎么回答他?“谢主隆恩?谢皇上恩宠?谢沈大公子抬爱?”

这个……她脑子一贯迟钝,一时还转不过来……

“这个时候不准走神!看着我!”凭经验,他知道她在神游。

好……看着就看着……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吓傻的小鸡仔……

“看着我,说你爱我,不会再离开我……”他吐出的气息有淡淡的烟味,混着沐浴乳的清香,这是专属于男人的气息,熏得她心潮起伏。

她吸了吸鼻子,憋出一句,“你……睡前没刷牙……”

“你……”沈言有掐死她的冲动……

初七本能地把头一缩,藏在他怀里,防止他的又一次咬人。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这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算是服了她,算了算了,跟她计较什么,不就是喜欢她这傻呵呵的个性吗?

“七,你给我听着,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去解决,知道吗?有些事很危险!”他这是在旁敲侧击那五十万的事了。

初七听了果然抬起头,很恐慌的样子,“你知道了什么?”

他暗自皱眉,她这表现就是有重大事情瞒着他,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呢?既然你都明白我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坦白?”

初七在黑暗中盯着他的眼睛,哼,跟她来这套,当她是第一天认识他呢?既然都知道了还来拷问她?

“什么也没有!你要我坦白什么?我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很累了!想睡觉!请你尊重我睡觉的权利好不好?回你自己窝里去!”逃避永远是最好的法宝。

“好!那睡觉!”沈言果真闭上眼,只是仍抱着她不放。

这让她怎么睡?她扭着身子,几乎抓狂,“你滚下去啊!全是烟臭味!我头晕啊我!”

“晕了正好睡!”他一低头,索性在她脸上蹭,找寻找她的唇,既然话都挑明了,也就没必要装矜持,装了这么久,他快憋死了。

她全身就只有头可以动,拼命地摇晃着头东躲西藏,嘴里大喊,“别碰我!你恶心死了!别用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

她是在意这个吗?

他停住,慢吞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真是只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亲过别人?”

“真好笑!你和别人XXOO的时候还会叫我去参观?”她不无讽刺。

“傻瓜!我没有……”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

“谁知道啊!花心大罗卜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面对她的不依不饶,他无奈而恼火,开始口不择言,“我沈言可以发誓,在你走后一直守身如玉,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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