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七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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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4小时后替换,已购v章达50%后会立即自动替换“今年的香椿芽能吃了。”说着递上篮子。

开门的是个方脸青年,他也不矫情,笑眯眯的收了,两边离得近,两位庄头交情也好,这些年下来时不时互通个有无,还道:“比起别地儿,还是你们家的香椿芽最鲜嫩。”

“李叔宝贝似的养着,能不好吃吗?”

两人说笑了几句,才散了。

方脸青年关上门,哼着不在调上的曲子往回走。

一盏茶的功夫后,包裹到了江枞阳小厮长庚手里,长庚颠了颠,份量不轻。

长庚敲了敲房门:“少爷。”

“进来!”

长庚这才推门而入,进去后马上合上门,恭恭敬敬的递上包裹:“那边又送东西过来了。”

江枞阳微微一抬眼,视线扫过来,定在长庚手里麻灰色包裹上。同样的剑眉,一样的星目,没有了在南宁侯府时的阴郁颓弱后,顿时判若两人,气势凛冽,如刀似剑。

江枞阳看一眼桌面,长庚赶紧将包裹放下,顺手打开了。

闪亮亮的银锭子和一瓶伤药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

江枞阳拿了那瓶药打开。

长庚探头瞧一眼,根据色泽味道猜测:“之前那个药,说来那药对伤口的确好,不只恢复得快还不容易留疤。”是量不多,这话他不敢说,这么好的药,想想便知极为难得,人能送来已是十分大方,哪有脸嫌弃。

“量不多,少爷您可省着点用。”这话,长庚语气有些幽怨了,动不动一身伤的跑回来,没这么作践自己的。

江枞阳眉峰不动,留下药:“把银子收起来。”

长庚应了一声,抱起盒子走到角落里的黄梨花木箱子前,里面满了大半。洛家三房送银子十年如一日,除了开头几年用了一些,后来他们家少爷再也用不着了。这么多年攒下来,委实是一笔巨款,长庚不免心虚了下。

一开始他们以为在洛家三房夫妻走后是洛老夫人接过了这事,直到近几年才发现,竟然是洛家那位未及笄的四姑娘。弱女稚子,无父无母,不容易。却几年如一日的接济他们,他们虽然过得看来差,但事实上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落魄。

有时候长庚都在想,日后等对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心寒。想到这里长庚叹了一口气,众叛亲离下,对唯一的善意便特别珍惜。

“待四姑娘出阁,少爷可得添一份大妆。”长庚半真半假道。

江枞阳嗯了一声。

长庚见他回应了,顺势把话题转到了他的婚事上,觑着江枞阳的神色缓缓道:“看夫人那架势,下个月要去宋家下聘了。”

昨天南宁侯夫人找江枞阳为通知他这事,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经过一天的打听,那位宋姑娘的来历他们也一清二楚了。只能说难为南宁侯夫人能找到这么一个人。

家世尚可,但是她本人不得宠,性情懦弱。这女人对他家少爷可真是不遗余力的打压,惟恐少爷得势,果然是亏心事做多了。

他们家夫人真心实意的待她,她却恩将仇报,和姐夫勾搭上了,气得她家夫人动了胎气。谁想这对狗男女竟然丧心病狂的害了他们家夫人,怕她将这事告诉夫人的父亲杨阁老。

也正是因为贪慕杨家权势,他们才没一并将少爷害了去。新夫人刚进门那几年对少爷倒不错,毕竟杨阁老还在呢。

不想出了土木堡之变,杨阁老身为天顺帝心腹,主张迎回天顺帝,大大的得罪了张大后和景泰帝。景泰帝登基后的第二个月杨家被问罪,满门抄斩。

前脚杨家倒台,后脚他们家少爷坠马断了腿,世子之位旁落。要不是他们足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少爷又韬光养晦藏拙,少爷又哪能平安长大。

想起这些,长庚觉意难平,南宁侯夫人只是表姨母,要为自己儿子考虑,所以能对少爷下死手,南宁侯可是亲生父亲,这么眼睁睁看着甚至纵容南宁侯夫人害少爷,让人齿寒!

“马上她没时间管这事了。”江枞阳微微一笑。

这笑落在长庚眼里,带了点森森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颤了下,慢了半拍的回应过来,喜道:“那事有眉目了?”

洛大夫人何氏,三十来许,容长脸,丹凤眼,柳叶眉,威而不露,哪怕因为赶路而略显疲惫,依旧不损威仪。她一收到信赶来,早走晚歇,这才能赶上洛老夫人的寿筵。

“大嫂为了向母亲贺寿,怕是路上都没好好歇息。”吴氏热情洋溢的迎上前。

洛老夫人瞧她风尘仆仆也道:“很不必这么急。”

心里门清,大媳妇这么急着过来大半是为了洛婉如。洛婉如伤了江翎月的脸,这事瞧着是了结了,两家互不追究。但是以南宁侯夫人那性子,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她病着,洛婉如不好回京,大媳妇哪里坐得住。

何氏笑盈盈道:“好几年没向母亲亲口贺寿了,哪能错过这个机会,是老爷要不是实在抽不开身,都想亲自过来。临行前还叮嘱我,待您身子好一些接您进京,他都和李御医说好了。”

洛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们有心了。”

“这都是应当的。”说完,何氏看向洛婉如,触及女儿额上刺眼的纱布,心头一刺。

被母亲一看,洛婉如眼眶瞬间湿了,哽咽:“娘!”说着**燕归巢般扑进何氏怀里:“娘!”

洛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也累了一路,赶紧去洗把脸,好歹精神些。”不打发了,怕是二孙女得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哭起来。

何氏搂着洛婉如歉然的看一圈:“这丫头被我宠坏了,跟个孩子似的,让你们见笑了。”

“孩子想娘,天经地义。”

何氏笑着对诸人点了点头:“那我先下去收拾,收拾妥当了再来陪各位。”

众人忙道不急,让她慢慢来。

何氏一走,洛琳琅才有机会问洛婉兮:“好端端的,你怎么落水了呢?”

洛婉兮含笑道:“一场意外,不要紧。”

看她模样的确无碍,洛琳琅便有了心思揶揄:“幸好天回暖了,否则有你罪受的,话说回来你们可真是亲姐弟,出事都赶一块了?”

洛婉兮暗忖*比天灾更防不胜防,口中道:“看来改天得去庙里一趟。”

“那感情好,几时去,咱们做个伴。”

洛婉兮道:“我得瞧瞧,现在定不了。”

“那你定后通知我一声。”洛琳琅语气一变,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大伯母比几年前更威严了,我都不敢看她眼睛。”

洛婉兮顿了顿,之前对上何氏视线那一刹那,她没来由的毛了下。

见洛婉兮不说话,洛琳琅马上后悔了,好端端她提这个干嘛。洛婉兮以后少不得与何氏打交道。

“大伯母管着偌大一个府邸,又要为伯父应酬各位诰命夫人,自然气势过人。”

洛琳琅胡乱应了一声后岔开了话题。

洛婉兮配合她转移话题,心里却忍不住想何氏和洛婉如在说什么,会不会涉及她。

清芷院内,何氏略略梳洗后听儿女说了近况,洛婉如泪流满面,满腹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

洛郅既心疼妹妹又恼她不懂事,在母亲面前也没掩饰。

何氏眼看着兄妹俩要吵起来,赶紧打发了洛郅,又训斥洛婉如:“你是这么跟你大哥说话的!”

洛婉如理亏,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见她如此,何氏再大的火也灭了,拉了她的手道:“你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啊,是被我惯坏了。”说着心疼的摩了摩纱布:“遇上个不按理出牌的,可不遭罪了。”

说的洛婉如又流起泪来,洛婉如抓紧何氏的手,声泪俱下:“娘,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何氏心里一紧,眼眶微微泛红。

洛婉如大哭起来,哭得何氏眼底起了雾气。

何氏替她拭了拭泪:“别怕,有娘在。”

洛婉如哭声略收,想起了被她遗忘的王婆子:“娘,王婆子被洛婉兮抓了。”

何氏不明所以。

洛婉如咬住唇,有些难以启齿。

这时候何妈妈向前走了一步,福了一福后,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

听罢何氏面无表情,女儿和许清扬的事,她去年发现了。

她并不赞成,和堂妹的未婚夫搅和在一块,何氏都不敢想被人知道后,女儿的下场。可任她怎么说,洛婉如都不死心,她又不敢闹得动静太大,唯恐被丈夫知晓。

于是两人这么藕断丝连着,这次洛婉如前来临安,目的不纯,她岂不知,她倒是阻止了,可洛婉如歪缠丈夫,丈夫

同意了,自己又不能告诉他真相。

要知道这一趟南下,洛婉如会遭罪,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可现在后悔晚了。何氏目光凝在洛婉如额头上的纱布上。何妈妈是她放在洛婉如身边看着她的,何妈妈临阵变卦的原因她清楚。

有这么一道疤在,洛婉如婚事难了,许清扬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前提是运作得当。

何氏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射向何妈妈:“你应该考虑过这种情况。”

洛婉如先惊后喜,目光期盼的望着何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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