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别这样看着我。”秦海兮躲过尉迟非的眼神，把头转向另一边。“自从你来了，我已经破例看过好几次别人的委托了，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事务所真的继续开不下去了。”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尉迟非神色一变，脸部慢慢朝着秦海兮靠了过来。

期初秦海兮还没察觉，等尉迟非的呼吸声贴到她脸边上，呼出的气能清楚的感觉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喂，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你再这样我……”

“你，怎么样啊？”尉迟非的声音极度挑逗，他色眯眯的盯着秦海兮的眼睛，朝着两人最后的底线又向前挪了一点。

“喂，你别过来，喂！”秦海兮脸色已经有点少女红了，她一边用手推着尉迟非一边喘着粗气，等到两人的距离就差一本笔记本那么近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

“好好好，你赢了，打开看打开看。”秦海兮用力一推尉迟非，掏出平板解了锁递给了他，自己急忙转过身去快速的呼气来调节自己的心跳。

“好多啊。”尉迟非皱着眉头挨个点开了聂缘的视屏，前两个都是最近她过生日的纪录片，画面里好多人为她庆祝生日，但看起来都不是非常高兴，感觉都是勉强走个形式而已。

接下来的视屏都是关于一个小男孩的，画面里的小男孩很是清秀，他独自一人在空当的大房间内练着属于女生阴柔一面的舞蹈，尉迟非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小男孩跳的多么出神。

还有几个视屏是小男孩和家人在一起的视屏，能看的出来他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这是一个长镜头，先拍了小男孩家的房子，然后小男孩拿着花裙子走到父母面前，当他们的面把衣服都脱了下来，随后穿上了花裙子，录视频的人好像还一直在鼓励他活出自己，随后他的父母把他痛扁了一顿，他的父亲也冲了过来，最后一幕就是他父亲的一只手堵住了画面。

最后一个视屏好像是男孩长大了，他穿着病号服在医院里，对着镜头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痛苦折磨，他说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另一个东西在挣扎，并且马上就要破茧而出了，他还在里面对自己的父母道歉，奢求他们的原谅和支持，视屏也在医生的画外音宣布手术即将要开始中结束了。

他们两人盯着已经漆黑的屏幕没说话，他们心底都有一个很可怕的结论，但一切还没有证实，尉迟非又倒回了小男孩拍到自己家外景的地方，秦海兮很默契的结论图，再用地图软件作对比，没过多长时间系统找到了最近的匹配地方，就在离市区不远的小镇子里，两人没说话，急忙收拾好衣服出发，终于在午饭时间赶到了画面中的房子。

这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宿舍楼，两人一到，可能是许久没见过外人的关系，门口的大爷大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两人，他们没时间多操心，秦海兮在楼下等着，尉迟非则跟着视屏里的记录，急忙上了楼，到了小男孩的家门口。

咚咚咚。

一位满头白发但面向很精神的老大爷开了门，他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小伙子，很随和的问道，

“找谁啊小伙子？”

“我找……聂缘。”

老大爷的眼神急转，他愤怒的盯着尉迟非，嘴唇被气的上下抖动，他抬起手指着尉迟非的鼻子看样子想要骂他，但好像自己忍住了，随后他怒吼道，

“这里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早就死了！死了！死的透透的了！”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就剩下呆呆的尉迟非一个人站在门口，他不知道做点啥，就先下了楼。

一出楼门就他就看到秦海兮已经和两个老太太聊的是热火朝天，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想多说两句，谁也都想多听两句，不过秦海兮显然是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在她看到尉迟非的时候，立马和另外两个老太太道了别，去到了尉迟非身边。

“聊什么呢？没看出来你还是老年之友啊！”

“你呢，上边什么情况，我在楼下都能听到叫喊和摔门声。”

尉迟非给她讲了一遍，秦海兮点着头听着，

“嗯，我刚才了解到他们家只有一个孩子，肯定就是那个小男孩，但那个小男孩从小就有类似自我性别认知障碍类似的心里疾病，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儿，偏偏男孩还长的很清秀，这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