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上学上女厕，走路学模特步，和别人交谈都是一股娘娘腔的气息，甚至和院子里的小伙伴玩耍都是用‘老娘’老称呼自己。他上高中后，他的高中老师好像为他这个事跑了不少次他家，好像他老师还挺支持他这样做，等小男孩高中毕业，父母就他和断绝了关系，也就没再见过他了，听说小男孩的名字叫聂听云。”

“聂听云，好美的名字啊！”尉迟非坐在石椅山感叹道。

“您好，麻烦打扰一下，您认识聂缘嘛？”两人应声望去，一位老太太搓着手站在两人背后，“是您刚刚去我家敲门了吧？对不起啊，老头子就是这样，年纪大了脑袋不好使了。我给您道个歉！”她对着尉迟非就要鞠躬。

尉迟非赶紧站起来扶起老太太，他赶忙说道，

“不敢不敢，您就叫我小非就行。”

“小非啊，你和聂缘是朋友吧？”老太太着急的问道。“你怎么到这来了啊，找不到聂缘了吗？”

“嗯……是，最近她突然消失了，我们很担心她啊。”

“多长时间了？”

“大概三四天了吧，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自从他爸爸发火说要断绝关系后我就很少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去哪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他去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提起到那个地方，你们去这里找找，应该能找到他，哎，我的孩子啊，总是这么命苦，如果找到他了务必请你们告诉我一声，谢谢了！”

老太太把一张纸条塞给尉迟非后就离开了，尉迟非看着秦海兮，两人同时摇摇头，又向纸条上的地点赶去。

这里是一家酒吧，属于那种喝酒聊天的清吧，不是很吵闹，里面放着lanadelrey的《BlueJeans》，一首轻而易举就触及到每个人灵魂深处的低音，慵懒又迷人，秦海兮首先听到的时候就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尉迟非说，

“她就在这。”

两人没费多大功夫就在离台球桌最近的吧台上找到了她，聂缘今天没怎么化妆，但还是很美，她陶醉的闭着眼睛跟着舒缓的音乐唱着，歌声很美很好听，两人静静的站在她旁边等这首音乐结束。

聂缘拿着酒杯，她侧着身子妖娆的看着两人，随后和酒保说了什么，就带着两人到了包厢里。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聂缘递给两人酒杯，对着秦海兮说道。

“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聂听云。”

聂缘扭过头去，坐到了最里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猛喝了一口酒。

“你应该直接删除的。”聂缘的眼里闪满了泪光，“你真的应该直接删除的。”

“死的人是谁？”秦海兮咄咄逼人的问道。

“他是，我的病人之一。”

“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那房子也不是你的，对吧？房子的主人叫做……”

“张牧之，他叫张牧之。我没有杀人，我没有。”聂缘红着眼，从身前的纸抽里抽了一张擦着眼睛，“从来都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们一个安静的环境！为什么！”

“他人呢？”

“走了，找不到了。不介意吧？”聂缘从口袋里掏出只烟来问着两人，秦海兮点了点头，她便抖着手把烟点着了。

“从高中开始，我就认识他了。”聂缘深吸了口气，吐出来一串很长的烟幕。“他是我高中的班主任，那时候刚刚二十岁，他家里很有钱，提前花钱拿到了毕业证，但他不愿意去家里的企业上班，他喜欢教书，喜欢那些懵懂的花季少年，喜欢教他们人生一生的方向，人们为什么而活着。”

“我是他最完美的学生，一辈子都是，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也是。”

“你也是他最完美的爱人？”秦海兮不禁问道。

聂缘摇着头，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她啜泣着，声音变得十分沙哑。

“我和他说过，没有那个必要，没有那个必要。但他就是不听。”聂缘哽咽着，“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表达的方式错了，他们不喜欢我，他们只是想开开玩笑。第一天我看到他在浴室，手上沾满了鲜血，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从他带我去家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们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我们和平常人不一样。但我们又有什么错呢？”

“你们之间的爱没错，错就错在不该杀人。”秦海兮冷冰冰的说道。

“你是个骗子，你没有清楚委托，否则别人也不会知道，一辈子我们可以继续活的好好的。”

“合同上写的很明白，一切解释权归事务所所有。”秦海兮说完后尉迟非就盯着她不放。